老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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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U怪

【布茶无差】干草垛

某次任务中,不幸被绑架又丢到荒山野岭的布加拉提和他的前警官手下不得不度过一个非常拥挤的夜晚。

狗血,ooc,絮絮叨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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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我们一定要挤在这个干草垛里?”阿帕基问,他姿势扭曲、半跪半蹲地被夹在很多紧实干草和他的小队长之间。

布加拉提也好不到哪里去,他的一条腿挤在阿帕基两腿中,胳膊被迫搂着对方的腰和脖子。他不太确定是否压到了阿帕基的银白长发,不过即使他这么干了,眼下也显然有更大的不适吸引阿帕基的注意力。

“因为这是附近唯一的遮蔽物,同时还能让我俩不至于冻死。”布加拉提近乎冷静地说,他的鼻子只差一寸就能贴上阿帕基的脸颊,所以他只能拿出,类似,平时百分之七十的冷静态度。

不过好像也够用了。

阿帕基拼命往后贴紧干草垛棚屋的木板墙壁,把两人之间的距离拉到最大(大约十厘米),但尴尬还是无法避免,尽管布加拉提假装镇定自若。没错,他看出来了那人在假装,黑发男人眼神躲闪,说话时对干草倾注目光,还有两人接近紧贴的胸膛。心跳声又响又急,尽管这一点阿帕基也参与了贡献。

雷欧•阿帕基,你的人生十大闪亮时刻之一。他在心里对自己说,你基本上把暗恋对象抱了个满怀,却要因为肌肉酸痛和心跳过快猝死当场了,很好笑。

草垛的味道和碎屑充满空气和两人的鼻腔,阿帕基觉得鼻子直痒痒,尽管那气味不坏。布加拉提身上的气味也不坏,虽然有点血和汗水的味道,但更多的是布加拉提的香水。

丝柏。丝柏和柔和的干草混合。搅着一丝他自己的香水:烟叶,甘甜浓厚的香草。

哦,不要,别,阿帕基,拿出自制力,你不能在这儿硬起来,至少不能和布加拉提用贴面舞姿势卡在一起的时候硬起来。别那么没用。

说点什么转移下注意力,快。

“我有点想去度个假。”他突兀地开口,对自己的嘴巴即将冒出什么一点把握都没有,也许最好把它闭紧。

“罗马怎么样?或者威尼斯。”他继续说,放弃了约束自己的舌头。

布加拉提终于停止对干草的全心凝视,今晚头一次地,那在幽暗中呈现深蓝的眼睛看向阿帕基。

“如果boss同意的话。”布加拉提挑了个保守的回答。

“海边也不错。”阿帕基继续说。他的一小部分灵魂飘起来,在半空中冷静地注视着自己的嘴唇张张合合。

“确实。”布加拉提说话时的呼吸拂过阿帕基颈侧,像烈酒一样让他肌肤下面灼烧起来。

你在帮倒忙,capo,对我的硬起趋势没一点帮助。

“实际上,我母亲曾经对我推荐过布雷西亚。有一年的新年卡片上,说那里有很棒的湖和冰淇淋。”隔了几秒,布加拉提主动说。

“你想去看看吗?”阿帕基问。一缕月光照进来,布加拉提睫毛的阴影落到颧骨上,这根本不可能,同时阿帕基想吻那影子。

“可以从现在开始考虑。”布加拉提说,打了个寒颤,“夜晚越来越冷了。”

“假如你不介意,布加拉提,我们可以——”

黑发男人发出轻微温柔的鼻音:“可以怎样?”

“换个姿势,再靠近点。”阿帕基尽最大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就事论事。

布加拉提叫出钢链手指扶稳那些捆起来的干草,好避免它们在阿帕基和自己挪动的时候倒掉。过了手忙脚乱,头发里沾满稻草的三分钟,姿势变成了:阿帕基高挑的个头委屈地贴紧木板墙壁,还差那么一点就能他的脑袋就能顶到棚屋的顶部;布加拉提和他正面相对,差不多以同样的紧促贴在阿帕基胸膛,两人的身高差异让有点乱糟糟的黑发正好顶在阿帕基下巴处。

比之前的S形站姿好多了,不得不承认。

某种程度上也糟糕多了。克制住,小心地选择话题,这可能是个难熬的不眠之夜。

布加拉提身上的气味像催情药剂。

阿帕基开始严肃地考虑这事儿结束之后能不能找个借口说服他的队长换款香水。破棚子四处漏风,夜里的寒风让他暴露在外面的肩膀冷得像冰,脸上却火烧火燎,胸口和布加拉提相贴的地方基本上已经是高温烹饪的适宜场所。他有好几年没有这种发高烧的体验了。

该死的任务,该死的追兵,该死的乡下农田,该死。

他颜面尽失,并且全力试图将此事留作只有自己知道的秘密。要是布加拉提知道了他的非分之想,阿帕基唯一的出路大概只剩下用枪口顶住自己的下巴来个一了百了。

他一点都不想看到布加拉提震惊的表情,也不想在被拒绝后尴尬地相处下去,尤其是布加拉提的性格好过头了,不可能因此把他踢出去,只会试着继续朋友关系。现在这样就很完美,部下和上司,没有任何麻烦。

“早知道要野营,该带着顶帐篷。”他笨拙地开始话题,嘴里的舌头感觉很奇怪,像是突然忘了说话的功能,决定脱离大脑控制,开始懒洋洋、自顾自地运动。

闷闷的笑声和震动直接从胸膛传过来,阿帕基突然感到些许安慰,熟悉的氛围让他稍微冷静了一点。

“如果这是野营而我们迷路了,在这么晴朗的夜晚,可以靠星星辨别方位。”

声音,声音很好听。温和明净,比任何时候都像闲聊,里头包含的磁性像是抽走了阿帕基腿里的骨头。

“星星。你从哪儿学到的这个?”

“我父亲。在海上,知道这些有益无害。”

也许布加拉提更适合做个水手,阿帕基能立刻想象出那会是什么样子。被晒成深棕色的肌肤,眼睛颜色更浅,蓝而透彻,咸味的风扬起削短的黑发和轻便衬衫,更多的笑容。或者其他工作,其他随便什么他喜欢的普通工作。

但假如那是真的,他将无法遇到布加拉提,无法认识现在的他。很可能阿帕基会因为酗酒或者其他的什么迅速挂掉,布加拉提这辈子也没听过他的名字。那也不错,但听起来实在悲惨。

“我们可以真的试试野营,”布加拉提思考着说,“抽半天休息一下。纳兰迦会喜欢这个主意的,福葛在试图教他拉丁语,而他看上去快崩溃了。”

阿帕基忍着笑,回忆起小队里的黑发男孩痛苦地对着拿倒了的课本呻吟的样子。福葛似乎认为从文学入手是个值得一试的好想法。两个怪兮兮的小破孩。

他们轻松地聊了几句小队里的其他成员,直到布加拉提突然说:“你最近似乎在躲着我。”

阿帕基猛地僵硬起来。该死,他发现了。在不久之前,尽量离布加拉提远点似乎是个终止自己无望迷恋的好方法。于是他停止吃饭时和布加拉提坐在一起,拒绝布加拉提在空闲时间散步的邀请,当两人得共同执行任务的时候想方设法避免。

他漫无边际地想到上一次任务,他几乎没能完成——布加拉提本来打算和他一起去,而阿帕基试图自己提前搞定。

当他回到据点,头发被自己的血弄得黏在一起,衣服破破烂烂,半个身体都是深褐的血迹和腥味,三个目标里放跑了一个。感谢老天只有纳兰迦留守。

“你看起来像被晒干的章鱼。”纳兰迦告诉他。

“无所谓,”阿帕基说,疲倦地瘫倒在沙发上,“滚蛋。”

他百分之百搞砸了,也许接下来布加拉提会把他踢出小队,或者随便别的什么。他能接受,然而。对于接受布加拉提的这类命令阿帕基很在行。

“你要来罐啤酒什么的吗?”纳兰迦又探出头来,“或者我打电话给布加拉提……”

大概是他从来没有踢过纳兰迦屁股的错,这小鬼永远看不懂阿帕基想一个人呆着的暗示——介于他已经叫纳兰迦滚蛋,那也许算是明示了。

“你敢打电话给布加拉提,我就在他过来之前杀了你。现在,离开我的房间。”阿帕基威胁道,于是纳兰迦缩了回去,还贴心地给他带上了门。

阿帕基盯着窗外,邻街建筑的轮廓在月光下闪着银灰色的微光。

也许是长期以来布加拉提身上的安抚效果让他得意忘形了。他脱身得不算狼狈,但改变不了这是一次耻辱的失败的事实。

也许布加拉提只是太过好心才把他这样的废物留下来,而现在他正在——已经搞砸了布加拉提的这份善意。阿帕基想,眉头紧皱,一个无能的下属。

他会离开,等布加拉提命令一到,就干脆利索地滚开,也许离开那不勒斯……总之,不再出现在布加拉提的视线范围之内。这想法让他的胸膛深处像被割伤一样疼痛起来,不过阿帕基无视了它。只是后来布加拉提什么也没说,态度一如既往。

月光消失在一片深灰的云后。

阿帕基的沉默让布加拉提换了个更柔和的语气。

“如果你肯说说原因,我会非常高兴。我们得解决这事,来吧。”

当然是因为你让我头脑发昏无法自制而这种糟糕的单向关系必须结束否则迟早会害了所有人——

“没什么。”他听见自己说。

“我知道上次你回来时受伤了。”布加拉提静静地说。

“回去我就宰了纳兰迦——”

“不是他告诉我的。我逮到了剩下的那个目标,他说你伤得很重。”

布加拉提听起来很难过。阿帕基先诅咒那个在他手下跑了的家伙,然后诅咒自己。

“阿帕基……”布加拉提叹气,“你可以和我说任何事的。”

“我很好。”一点也不。

“唔,你在说谎。”

布加拉提,舔,了,他,的,咽,喉。

而那直接作用到脑子和别的位置。红牌,严重犯规,布鲁诺•布加拉提,你最好能用舌头再做点别的什么,这男人是个好心的魔鬼。

唉,去他的。

阿帕基自暴自弃地想,然后低头找到布加拉提的嘴唇,不管不顾地吻了上去。

头一秒,他们的嘴唇仅仅贴在一起。阿帕基立刻想挪开,道歉,然后把自己装进麻袋扔到最近的海里喂鲨鱼。但下一秒布加拉提的舌头温柔地说服了他,分开他的双唇然后顶了进去,接着阿帕基就很难再思考别的事情了。

过了几分钟,几小时,或者几秒,阿帕基终于找回呼吸,然后说:“这是性骚扰。”

“哦,天,抱歉。”

“什么?不,是我在骚扰你。”阿帕基干巴巴地说,“我很抱歉,capo,不会再发生了。”

“嗯,如果两厢情愿的话就不是。多发生几次也许有益无害,我认为。”

阿帕基不知道该做出什么表情,他一脸空白地僵在那儿,分析处理听到的信息。

“那么过两天也许可以一起休假,就你和我?你觉得布雷西亚怎么样?”

“布雷西亚很好。”阿帕基嘟囔道。怀里的黑发男人笑了起来。突然之间,被迫夹在干草堆里过夜似乎也没那么糟糕了,至少他们可以用这段时间来谈谈假期计划。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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